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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2-7 19:11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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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2月2日星期日阴天
福阿訇建个小群,就我们四人:除他本人外,还有迪尼阿訇、成功阿訇和我。山庄坊上晌礼拜后要殡埋亡人,坊上的阿訇没法回来,福阿訇邀请我们参加“哲那宰”,帮助丧主家殡埋亡亲。
自从大年初一封庄戒严以来,周边坊上遇到3位亡人。北寺那个亡人是最早的,因为时期特殊,防控办拒绝丧主家的请求,不允许向村外的亲朋报丧,仅允许就地多约本村人助丧。于是乎这便成了这一片儿特殊时期临时性的、不成文的惯例。
前天晌礼拜刚刚下来,成功阿訇骑电动车在寺门口大声催我:走!睢庄坊上有麦一提(亡人),咱们去送殡!人手不多,咱们得赶快去帮忙。
我们骑电动车穿过幸福路往南一拐就遇上乡政府设的路卡,走在前面的效成阿訇亲热地上前跟人家打招呼:恁都在忙着呢!我们要到(睢庄)寺里送殡。
如果在平常,也就是个礼貌性招呼,现在它里面有一半以上的套近乎,它像是敲开路卡的一块大砖。不料正在值班看守路卡的其中一位认识我:“有俺哩阿訇在后面跟着嘞,你去不去寺里我也不拦你啊!”他戴着大白口罩,我没认出来,上前仔细一看想起来了,他是寺后面田恩家姐夫,我们在田豪家宰兔子的时候经常见面,算是熟人。这也算是沾了熟人的光,算是沾了咱朋友多、人缘好的光了。呵呵。
到了以后才发现参加送殡的在位阿訇只有我们仨:睢庄本坊的福阿訇,成功阿訇和我。原来**县境内的三位阿訇都不在寺上,白阿訇年里二十几就回去了,他家里有病人需要照顾。新庄清真寺的阿訇也是年里腊月三十最后一个主麻下来回去的,山庄子寺的阿訇是大年初二回湾阳的,他岳母嚷嚷着非要回老家,媳妇没办法打电话要他回去送岳母,他趁机回去了。福阿訇笑着介绍完道:现在他们想回来也回不来喽。可能人家也不想回来。
“初二不是已经封堵上了吗?”成功阿訇问福阿訇。“当时可能不是很严格,小路口的卡跟人好好说说就能过去。高速路上没有封堵,到家可封紧了,而且是越来越紧了。这回呀,他们真的是想回来也回不来啦!”福阿訇笑着说。
我悄悄问成功阿訇:那俩阿訇不来了吗?
我是问老庄寺里的迪尼阿訇和北寺的华阿訇。“管他呢!可能不敢开门或者有啥事缠住了吧。”成功阿訇说:“各人有各人的难处。有咱仨在,啥事情招呼着办了算了,特殊时期!理解!理解。”福说:“迪尼阿訇不想(敢)出来,家里有小孩子。”如果在过去这个理由非常滑稽可笑,现在在这个特殊时期,仔细想来便合情合理了,且理由非常充足。
今天山庄又遇又麦一提(亡人),福阿訇拉我们仨建立个小群进行了通告。
到现场一看才发现,村防控办的派人现场指挥,亲力亲为,协助阿訇们、家属们一起殡埋亡亲,令人感动。特殊时期,人们心领神会,尽可能的做到去繁从简,速“站”速决。于是乎大家一起动手,既麻利地又精心地进行着一系列的穆斯林丧葬程序:清洗亡亲的遗体、给洗净的亡亲包上“凯帆”、为亡亲举行殡礼、埋葬他。我们将亡人迅速送入南北坑里让,他入土为安,我们尽了活人应尽的义务,给于亡亲在这个世界上作为穆斯林应有的最终尊严。这样以来我们这些当阿訇的,既尽了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,又尽量不让防控办的工作难做,最重要的是没寒丧主一家人的心。这样对主、对人都有了个力所能及的交代。
近段时间我一直在拜后虔诚祈祷:主啊!求你护佑我们,免遭各种病毒的侵扰与伤害,免遭各种恶魔的侵害。求主开恩,护佑我中华!拿驱新型冠状病毒个人肺炎之“白俩”!阿米乃!主啊!求恁允准我们的祈祷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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